中科大少年班第一期开学典礼


在46年前的今天,1978年3月8日(农历1978年1月30日),中科大少年班第一期开学典礼。

1978年,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迎来首期21名学员,中国教育史上前所未有的“神童”教育实践正式开启。35年后,第三十七期少年班学学即将入学,院长却说:“我们的学员不是神童”。

1978年3月8日,中科大为21名智力超常的少年举行了第一期开学典礼,开始了中国教育史上前所未有的“神童教育”实践。争议声中,中科大的少年班已走过了35年历程。

少年班建立之初,被赞许为“知识荒原上的突击队”。30年后的2008年,中科大公布了一组调查数据,称30年来少年班共招收31期学生,毕业1027人,其中935人考取研究生,占91%;约20%的学生毕业后选择学术研究作为终身职业。中科大党委副书记鹿明以此为傲,称从成材率的角度看,少年班的毕业生没有“泯然众人矣”。图为“神童”们在上课。

人才匮乏的时代,“神童”们是国家和中科大的掌上明珠。1983年起,中科大成立少年班管理委员会,邀请院士、教授和杰出青年学者担任“少年班学生指导教师”,每位学导负责3-5名学生,为他们选课、制定学习计划提供意见。图为1984年,班主任叶国华(右三)在课外辅导少年班的大学生们解物理习题。

提起“神童”们的培养模式,鹿明说,少年班已探索出了一条通识教育和因材施教相结合、专业教育和全面素质教育协调发展的模式。图为少年们围着实验器材上物理实验课。

课堂外,少年班注重帮助少年们开拓眼界,常常组织参观活动。图为少年们参观梅山水库。

学业有成的少年们的身体素质却并不像学习成绩一样无可挑剔,屡屡有孩子在练操时体力不支甚至昏倒。因此,少年班常常组织练操,强健体魄。操场后方的横幅上写着:“增强人民体质”。

踢球是少年们喜爱的锻炼方式。球场上,少年们朝气蓬勃,脸上有着孩子玩耍时特有的稚气。

然而,在成功的光环之外,少年班里另一些曾经“闪光”的名字,也在不断引发着人们对“神童教育”的质疑。最小的“神童”谢彦波,1978年踏入大学校门时仅11岁,生活上尚不能自理,与人交往的经验更无从谈起。入校后,他常独自玩儿“滚铁环游戏”。后来毕业出国读博士时,又因与导师关系紧张,未能取得博士学位。图为带着红领巾的谢彦波在课堂上演示老师出的习题。

有着“第一神童”之称的宁铂,2岁半时会背30多首毛泽东诗词;6岁开始学习《中医学概论》和使用中草药;8岁时能下围棋并熟读《水浒传》,名噪一时。1977年10月,江西冶金学院教师倪霖向时任副总理方毅写信推荐宁铂。11月3日,方毅作出批示。在此背景下,中科大教师前往各地考核“神童”,筹划组建少年班。图为宁铂(左)与方毅对弈。

入学一年后,宁铂向学校提交报告,请求调到南京大学学习自己感兴趣的天文专业。被学校回绝了。1985年前后,宁铂曾三次报考研究生,却皆因恐惧失败而未踏进考场。他回忆说,“当时的痛苦主要还是来自于舆论的过分渲染。‘神童’剥夺了我许多应该享有的生活和娱乐的权利。

毕业后,宁铂留校任教,却始终不得志。2002年,宁铂前往五台山欲出家,被学校领回。一年后,他“成功”遁入空门。中科大开始反思对“神童”们的培养是否有些“拔苗助长”。为了避免对“神童”们的过度赞誉,近年来,中科大颁布了一条“少年班学生在校期间学生以学为主,尽量不接受采访”的纪律。

“神童”们入学时正处在生理、心理上都充满矛盾的青春期。少年班的特殊性激发了他们学习的热情,也促生了一些非理智的言行,容易因为一时学习落伍而产生沮丧、嫉妒的情绪,也容易因为不善交往而产生对他人和集体排斥心理。图为11岁的谢彦波(右一)和13岁的宁铂(右三)和同学们一起钻研微积分习题。

30余年来,是否应该把宁铂、谢彦波这样的智力超常、心智发育不成熟的“神童”们聚集在一起进行“神童教育”,一直争议不断,但少年班并未因此中断。2009年,中科大少年班从两个班级发展成为独立的少年班学院。

2009年,11岁的龚民以639分的高考成绩被少年班录取,成为“集万宠为一身”的“高考神童”。龚民的家人说,龚民完成本科学业后,还会继续攻读硕士、博士。图为2007年4月23日,龚民在广州读高一时,将使用的部分高中课本堆起来,厚度快赶上他的身高了

如今,仍有不少智力超常的孩子选择在高考结束后参加少年班的复试笔试,期待进入少年班学习。只是最初以“神童教育”引以为傲的少年班,已将第一堂课的主题变成了“你不是神童”。为了孩子们的身心健康,少年班正在尝试着“温和的挫折教育”。图为2009年,高考结束后前来参加少年班复试的孩子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