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窗
十天、二十天过去了。
雪上又积了一层雪,已是冰冻三尺了。来雪窗的顾客都吐着白色的哈气,说:“老爹,好冷啊!”
“是啊是啊,好冷啊。”老爹随声应和着,却不是把顾客要的萝卜和芋头弄错,就是心不在焉地把酱汤打翻在地。而且,还总是神情恍惚地眺望着远方的山。
一天晚上,老爹对狗獾说:“去野泽村走一趟,怎么样?”
“什么?这冰天雪地的,怎么去……”
“拉上车摊儿,翻山过去噢。做生意,常常换换地方才有意思嘛。”
听了这话,狗獾沉着脸把头转向了一边:“老爹,你就是不说,我也明白呀。你是要去找那个孩子啊!”
老爹把手伸进了怀里。
“啊啊,那孩子的一只手很凉吧?”老爹在自言自语。
“可山里是寒风剌骨啊。”
“不碍事。围上厚厚的围巾不就得了。”
“可山里什么妖怪没有啊,鬼呀,天狗呀,额上长着一只眼的妖怪呀……”
“不碍事。我有比别人大一倍的胆量。”
“是吗,既然是这样,那我就跟随您一起去吧。”
狗獾像个忠实的仆人似地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