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当兄和叮当弟
“我想是的,”那个弟弟沉着脸说,一面从伞里爬出来。“可是她必须帮咱们穿戴好,你知道。”
于是,这两兄弟就手拉手地跑进了树林子,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,抱来了各种各样的东西,如枕头心啦,毯子啦,踏脚垫啦,桌布啦,碗罩啦,煤桶啦等等。“你会别别针和打绳结吧?”叮当兄问,“这些东西都得放到我们身上。”
爱丽丝事后说,她一辈子都没经历过那么乱糟糟的事情。这两兄弟是那么忙乱,他们得穿戴上这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,还得要她忙着系带子和扣钮子。“他们这样装扮好了简直成了一团破布头了!”爱丽丝对自己说,这时她正把一个枕头心围到叮当弟的脖子上,他说:“这是为了防止头被砍下来。”
“你知道,头被砍下来,”他一本正经地说,“这是一个人在战斗中所能遭遇到的最严重的事了。”
爱丽丝不由得笑出声来,但是她设法把笑声变成了咳嗽,因为她怕伤害他的感情。
叮当兄走过来让她给他戴头盔(他称作头盔,实际上那东西很像个汤锅)。“我看起来脸色挺苍白吧?”他问。
“哦,有那么……一点点……”爱丽丝小声回答说,
“我平常都是很勇敢的,”他低声说,“不过今天有点头疼。”
“我牙疼得厉害,”叮当弟听见了这话说,“我的情况比你糟得多。”
“那么今天你们最好别打架了,”爱丽丝说,觉得这是给他们讲和的好机会,
“我们必须打一架,可是不一定打很久。”叮当兄说:“现在几点钟?”
叮当弟看看他的表说:“四点半。”
“咱们打到六点钟,然后就去吃晚饭,”叮当兄说。